后来,再大些时,好像父亲的病被治愈了,最难挨的几年,在父亲的坚持和母亲的忍耐中度过了
父亲的身体慢慢地好起来了,也重新上班了
家里的生活在父母亲的共同努力下,有了很大的好转
但父亲早起为我们做早饭的习惯,一直坚持着,继而兼顾了一日的三餐
想来,是心疼母亲那几年的艰辛吧
他用自己的细腻补偿母亲受的苦楚
之后那一段的日子,幸福,温新,我们回家,照例是先见到父亲,照例习惯送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照例喜欢他在额头温柔地一抚
父亲,那时是慈爱的象征
倚窗眺望,街角的孤灯依旧在闪烁,一旁稀疏的树木影子被拉长,渐行渐远找不到尽头
路边行人三三两两,行色匆忙,怀着各自的秘密
远处阴暗角落的野猫被这寂寞的气氛感染,忍不住低声诉说,格外凄凉
就连月亮也很合拍地躲了起来,唯有点点星光点缀夜空
八千多日子慢慢形成了回顾,笔墨与心地交叉在了一道,那些梦想与实际里,幻想与如实,编造与回顾,名利与淳厚,理想与平常,财产与人命,恋情与安康,亲情,同步在了一道
时而彼此碰撞,时而交汇个中
所以,咱们此刻慢慢地发觉到,各别的体验,让咱们具有了不一律的生存
让咱们的人生发端渐渐完备起来
现在我已准备好人本回归的一切准备,做好我后半生最为重要的前期准备,那就是从现在起拒绝应酬,抛离喧嚣,寻回自我,保持淡泊心境
一把雪亮的小刀带着一个古铜色的精致的钥匙扣,在我的手心里冰凉地传递着遥远的声音
端起杯子,在那类似倾倒着的带有绝望的丝丝流淌里,我发现最终成为一只空杯的不是她,是我
我打开了那把尖锐的小刀,反复地划着面前的一张纸,一条条地从中间裂开口子
我无法不感到这把刀子锋利
而我需要这样解释:或许是渴望对人间事物本质的切入,但是我能切出什么?比如切入时,她对我说出“我只是一个鬼影,你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个遥远的下午她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而我的却满满的,我发觉那已不是我要喝的湖泊色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