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孤独,我是这里唯一的生命
房子里很静很静,只有寒风从门缝、墙缝往进钻时被挤得发出细细的呻吟,咀嚼着我的耳朵
这就是我的老家
咱们也往往在日暮时间,寻一处农村除外的土丘,铺上薄薄的外衣,卧倒来,静静的倾听,那片染红的余晖,一点、一点的走向傍晚的极端
我又转了一圈回来,老汉显然已经看过了另外那个摊上的货色,而且也还记得我
但他也只是轻轻地说,那是“朝鲜梨”,而他的叫“半面红”,不一样
夜色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心音
钱云睡在沙发上,一夜没有合眼,局长也不回家了,伏在桌子上,就是一个晚上
这是一个复杂的夜晚,如果那一盘意大利的《放荡》重放一次,或者局长的手摸着钱云的头发就象抚摸着春天的柳丝,那么,钱云就可能找到她活下去的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