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桐桐还是觉得很悬,她觉得还是得配点别的丸药出去卖。可配点什么合适呢?
过年的时候发现自家额娘的脾气不是很好,总带着几分烦躁。她干脆直接配了无忧丸!像是自家额娘这个年纪的女人,应该都合用。做好叫张老太医给瞧了,他是特别乐意代销这个药的。
药被认可了,叫相熟的人先试试。四福晋还专门叫人再取了一回,她娘家的人多,先给了她额娘一些,用了当晚就睡的踏实了,也没起夜,早起神清气爽的,便觉出好来了。四福晋一听,就不见外的要来了。
回头四福晋还跟四贝勒说:“瞧见了嘛,六弟那边真是日进斗金呢。您不知道,我这心里老心虚……”然后又说年节跟前,那边给这边几个孩子都准备了什么东西,哪个孩子花费的都不是小数目。
把老四都说的,好像爷这日子是过的有些紧巴一样。先紧这半年吧,回头多给福晋些也就是了,省的抠搜着算计着花钱,叫人不落忍的。
反正这些爷各有各的来钱道道,这过年聚到一起,好似过的都不差呀!
论起艰难,也就是十一艰难一些,哔竟身体是真不好嘛!但身体不好,宫里给补贴呀!所有的开销,都是宫里提供的。再加上宜妃几乎是全贴给十一了,算一算就知道不是小数目。四时八节宫里娘娘不少收东西,反正可着十一补贴。十一福晋但凡进宫,绝没有空着手出宫的。老九看不过去,按月叫人给十一送银子。可饶是这样,宜妃还说给的少了,但凡见了老九,就没有不念叨的。
老九心里明白的很,这不是额娘偏心,而是额娘觉得自己做生意,给老八不少补贴,给老十也不少补贴,怎么就不能补贴一下可怜的小十一呢。这种的,他能说什么呢?他拿了安家银子起家,跟江南那边来往密切,富商家的生意他没少掺和,反正年底这红利是真没少拿!可这一分好几份,落到手里也没多少呀!
年前给了十一|一万两,结果额娘嫌给的少,“小十一可怜见的,他媳妇娘家在关外,又不是有多大的家业……也没多少家业贴补小十一……”
行行行!最怕的就是自家额娘哭不出来,偏还用哭腔说话,转脸再塞了十一|一万两,然后人家一句客气的都没说,直接塞了他福晋了。
他这边一口气憋着还没下去呢,就听十一弟妹转脸跟自家福晋说:“九嫂,您看,这多不好意思。”
银子是我给的,凭啥对着她说不好意思。
谁知道自家这倒霉福晋紧跟着来了一句:“没事,花吧!没有了就打发人过来要。”
要不是在宫里,他都恨不能掐死福晋算了,你是拿爷的银子送人情,手一点也不软呀!
回去的马车上,他咬牙切齿的,“一送一万,你当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几万也没我的份!我干嘛不送人情去!”
哎呀!你是要成心气死我呢,回去扒拉了两万给福晋送去,这总行了吧!这他娘的忙了一年,自己手里落下的反而是最少的一份。
可他却不知道,他家福晋拿了银子就直奔六贝勒府,“六嫂,咱拉上几个嫂子弟妹,一块合股做点营生呗。”
啊?
桐桐都愣住了,“做什么营生?”
“脂粉呐!”九福晋指了指脸,“您送我的,我用了。把市面上能买到的都做了比对,没一个有您做的这个好。这个又不犯谁的忌讳……所以,干脆做起来,一年还不挣几个散碎银子?”
成吗?
九福晋胸脯拍的可响亮了,“行啊!要不,我下帖子,把咱们这些妯娌聚齐了,商议商议?”
可问题是,满人不准经商。你家爷的生意不都是偷偷入股,而后分成的。面上是不许的吧!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头宫里该斥责了。
九福晋便低声道:“咱也偷着入股便是了,找个抛头露面的人还不容易?”
那要是这么着,就不能聚在一起商量。得单独偷着联系!
九福晋可高兴了,“我做这个居中联络的。”
那我回头把方子写给你,其他的我就不参与了。
九福晋一走,她心虚,这些福晋搅和在一起别又给惹祸。等自家爷回来的时候他就偷着说了,自家爷愣了一下,“爷们的事,跟内宅没关系。别口无遮拦什么都说就行!”合伙而已,只要不是亲密无间的没底线,就没事。
这么开明的吗?桐桐才要问呢,就听自家爷突然说了一句:“明早请太医来吧,爷明儿要告假。”
嗯?才过了年,又出什么事了吗?
趁着他洗漱的时候,桐桐偷偷问赵其山,“怎么了?”
赵其山声音小小的:“皇上命费扬古、伊桑阿考察宗室子弟的骑射……”
“宗室子弟……包括皇子阿哥?”
赵其山不住的点头,是的!皇上叫武将来考校皇子和宗室子弟的骑射来了。
桐桐朝里看了一下,表示明白了:要考骑射了,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好怕怕哟!
===梦里清欢(64)一更(梦里清欢(64)告病就告...)===
梦里清欢(64)
告病就告病吧, 告病之后太医都不知道给编个什么症状好。
反倒是人家自己跟太医说:“觉得脚凉,头疼。”
这是个什么病呢?
最后太医只能说:“艾草泡着,泡脚也行, 泡全身也行。头疼……那就歇着, 怕是累着了。”
对!泡艾草就行。福晋每次给熬的那个汤药,泡进去滋味可不咋好受。
反正得叫人知道爷是泡药了的。
桐桐觉得叫老太医这么跑有点过分, 一边把人往出送一边就道:“若是紧急, 我请您的时候就告诉您紧急。若是不说紧急,您打发小张太医来便是了。小张太医的医术也是不错的。”
肯提携,肯体贴, 老太医千恩万谢的。
回来的时候自家爷真就散着头发在炕上呢, 二月初,外面还冷的很, 这是真打算‘养病’了?
行吧,愿意养就养着吧。
桐桐叫人泡菜籽花籽,今年准备种早点,少不得还得有草席子给盖上护着点嫩芽。反正是不是要紧的事, 她都把这事当要紧的事在办。人嘛,总得忙点什么吧。
往常这个时候, 该自己带着孩子玩了。可现在,自家爷这不是闲着呢?孩子在炕上跟他阿玛玩着呢,她也乐的轻松,自己忙自己的。
这一不搭理人家, 人家一边跟孩子玩,一边跟自己搭话了。先开始说进入了腊月之后皇上还带着直郡王、老七、老九还有十四出去一圈, 就是去看修了一段的永定河了,近便的地方:“老九那心眼全钻到铜钱里去了, 他这是还没回过味来呢,皇上对他跟对老八,其实别无二致……”
嗯!然后呢?
然后又说起了正月这次,“带了老四、老七、十三。品出来了吗?皇上怕不长眼的欺负老七……可先带了老九,再下来换着带老四……什么意思呢?”
老九能力不差,皇上知道这一点。
是!这么想也没错,可这也说明,“老九跟老十老往老八身后站这个事,皇上不高兴了。他是想把老九拉出来……”
懂了!想叫老九自己意识到,他跟老八没有主次。可老九又不是笨蛋,他不那么想有什么办法。这事谁都不能提醒,得自己去悟。连宜妃都不敢说。
估计,宜妃被气的一晚上一晚上的都睡不踏实。
桐桐凑过去,低声道:“皇上也从不把十四和咱们两家单独放在一起……”
“嘘!”说说别人就罢了,你怎么老爱往自己身上扒呢。扒别人不叫事,扒自己这种事,是不是傻?
桐桐瞪眼看他,感情你们都知道呀?
这话越发冒傻气了,爷又不是老九,难道看不懂这个。你都知道宜妃不能多说,那你猜娘娘会不会多言语?
桐桐的声音就小下来了:“那你说……万一|十四站在咱俩家对面了……”
自家爷就笑,多少有些无奈:“谁也不能把谁逼到谁的对面,这全看自己的心思。老九倒是跟老八贴的近了,可老五动了吗?老五没动,反而越发低调了,跟谁都守着本分,不多不少。说起来十四现在也不算小了,该懂的,他都懂。能站这边,也能站那边,更能哪边都不站。可他非要站一边,那就没法子了。要是真贴着咱们两家,我跟老四保不住他吗?肯定把他护的好好的,不叫他落下。可如果他非要抖机灵,那谁也不能拉着……”结果不过是到了最后,给他能留一线罢了。
桐桐这么一想,就觉得:“那老十四其实挺聪明的。”明白两头下注的道理。
“老四和娘娘一点暗示都不给十四,未尝不是这个意思。”哔竟将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桐桐明白这里面的意思了,才要说一句娘娘也不容易,谁知道自家爷来了一句:“所以,爷还是要隔三差五的病一病的,要不然贴着老四,到底叫人忌讳。”
桐桐:“………………哦!”这么绕来绕去的说,原来为了是解释他这次告病请假的事呀!
怕考试这个,他也知道挺丢人的。得亏他七绕八绕的,绕的这么高大上的,最后会落到这事上。要不是赵其山不隐瞒,她今儿还真就信了他这番说辞。
于是,她点头,坚信不疑的语气:“爷说的对,歇着吧!”然后瞧了孩子一眼,她朝外走,“我去灶上给你们爷俩弄个蒸酥酪来。”
说别的弘显还不在意,一听吃的,马上抬起头,“吃奶糕糕了!阿玛,吃奶糕糕喽!”
傻小子就知道吃。
他阿玛点了点他的鼻子,引得孩子咯咯咯的笑,然后把孩儿他额娘一出去就‘噗嗤’笑出来的声音给遮挡住了。
桐桐出去就叮嘱赵其山:“爷不知道他告假的原由被我知道了,你可别说漏了嘴。”
这话在脑子转了一圈赵其山才明白什么意思,立马面容一整,应承的可好了。
桐桐往膳房去了,结果一扭身见赵其山背过身子,肩膀一耸一耸的。
瞧笑的那样!叫咱家那位小心眼的爷知道了,福晋我有办法逃脱惩罚,你呢?板子是啥滋味忘了吧。
这边蒸酥酪好了,看着孩子拿勺子自己吃完了,还盯着他阿玛碗里的那一份。
他阿玛的碗比较大,这会子还剩下最后两口。然后孩子老盯着,但真不能给孩子再多吃了。于是,人家把碗凑到嘴边,用勺子一扒拉,那么大一块全进了阿玛的嘴里了。弘显立马瞪大了眼睛,就那么看着。
他阿玛也瞪着眼睛,似乎意识到这么不好,都不敢嚼。
弘显‘哇’的一嗓子给哭出来了,好不可怜。
桐桐抱了孩子,假意哼了自家爷一声,“怎么能都吃了呢?”
当着孩子的面吃了那一口,真不好消化。他不说他无良的逗孩子,反而理直气壮的说教孩子,“阿玛就是告诉你,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别人给你是情分,别人不给你也是本分。”
弘显才不管什么情分本分,就知道好想吃的奶糕糕没有了呢!被阿玛一口给干掉了!
桐桐也不哄了,把孩子塞过去,谁惹哭的谁哄。
但人家也可会哄孩子了,孩子往怀里一抱,颠了两下,“阿玛让人给你做了比奶糕糕更好吃的,你把肚子填满了,别的怎么吃的下?”
还有吗?
嗯呢!
桐桐就笑:我看你拿什么给孩子吃?
可一会子孩子就把吃的忘了,他阿玛叫人去拉好玩的东西去了。
下半晌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不少的东西。有造型特别奇特的滑梯,这个滑梯户外一个,还有一个能安装在屋里,腾出一个院子的正屋,来放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有一个特别好玩的,孩子坐进去,木头小马是自己能走的。
低头一看,满地能自己跑的是木头的小鸡小鸭小狗,动作虽然迟缓,但真的在自己走。
满府的奴才瞧的惊呼连连,但桐桐好似觉得稀松平常一样。但是这么五颜六色的就是好看。
弘显哪里还记得其他?马上去玩去了。
“什么时候叫人做的?”桐桐真不知道。
“从弘晖能满地跑的时候就把图纸给下去了,年前就说做好了。可这油漆过的东西,我打算给多放点时间。如今天暖和了,叫送进来吧。”给老四那边的已经送去了。
“送什么呢?”四贝勒问苏培盛。
“是给阿哥和格格们的,都是挺精巧的玩意……”
走!瞧瞧去!
回去的时候,四福晋正在院子里瞧几个孩子上上下下的玩,满院子都是蹬蹬蹬走着的木头鸡鸭,他捞了一个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了,然后又给放回去。
四福晋就见礼,孩子也喊阿玛,不知道玩的有多好。
只弘昀是个傻小子,满院子追着木头鸡鸭跑。
四福晋就笑:“六弟这心思也太巧了,您瞧瞧……这是不是比诸葛亮那什么还厉害……”
是!特别巧。他心里有些怜惜,若不是有许多不得已,他又何必只钻研这些东西呢?
这么想着,才要抬步往里面去,却见个小太监,把每个玩具都摸一遍,摸的特别细致。四福晋见自家爷瞧着呢,就笑道:“六弟打发了人告诉了一声,叫人再给检查一遍,怕有没处理干净的毛刺,刮到孩子……”
这也太娇惯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拦着小太监检查,反倒吩咐苏培盛,“再安排两个人,快些查完。”
还是怕有没检查到的真伤到孩子吧。
进了里面坐了,福晋把茶递过来了,他一扭脸见炕桌上放着小簸箩,里面放着核桃和小锤子。不由的眼睛一闪,想到毛刺会不小心刮伤这个事。还别说,这较他突然有了些灵感。喝了两口茶,就去拿砸核桃的小锤子。
福晋就笑:“磨豆浆的时候,少不得这些东西。我闲着也是闲着,横竖就几个孩子和爷每天喝的,有一茶碗的核桃仁就行了。我就自己试着敲核桃玩的。还别说,这核桃滑溜溜的,不是那么好敲的。”
不好敲吗?“哦!爷试试。”
敲了一下,核桃跑了。抓回来再敲,核桃蹦跑了。这个力气是不好拿捏。
福晋就笑,反正去端果盘去了,才说:“可别砸到手上……”
话没说完,结果一扭身,坏了,真给敲手上了:左手食指指甲盖nbsp; 把四福晋吓的,打发身边的嬷嬷:“赶紧去六贝勒府,拿止疼散……”家里主子不用那个东西,她知道那边有这药,但也没要。这会子急着用了,却没有。赶紧打发人出门,十指连心,多疼呀!
然后桐桐就知道:四贝勒敲核桃砸伤了手。
她的眼睛眨巴了再眨巴,先去拿了止疼散,然后就去看自家爷。
自家这位爷只淡然了‘哦’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声:“太不小心了。”
可结果呢,呵呵呵!皇上说考呢,具体日期却没定。不知道什么给耽搁了,这一耽搁就是半个月,在都以为皇上忘了这一茬的时候,皇上突然的就说,“就今儿吧……都去南苑。”
桐桐听说的时候,不由的说了一句:“白挨了一下。”
她家爷:“……”
===梦里清欢(65)二更(梦里清欢(65)这个考试...)===
梦里清欢(65)
这个考试没有悬念呀!
直郡王那是上过战场的武将了, 等闲武将都比不上他,考他?他是以表演的心态给开了个场。太子是不用去考的,太子是君嘛!再者, 太子的骑射不差, 每天坚持半天,这都是功课。好不好的, 天下人都知道。
老三也不错的, 十二三岁,十四五岁的时候,皇上出塞围猎也是带着去的, 那时候还跟皇上比过。虽然皇上有哄孩子的嫌疑, 但再放水那也是成年人跟孩子比呢,人家没落下, 那就是说明没差!酸文假醋的,那是性格。不是说人家上马不能弯弓射箭。
老五吧,他脸上那疤痕说明他在战场上的时候往前面去了,要不然, 伤不到他的。敢往前面冲,那必是有依仗的, 对吧?
老七别瞧着腿脚不利索,但上了马一样御马而行,腿不大方便,不耽搁人家射箭呀!
老八人家骑射相当不错, 替皇上试过马,在塞外跟直郡王比过箭法。
老九和老十不惶多让。
老十读书是真不行, 但人家骑射比不上直郡王吧,但比其他人都好。他跟直郡王的差别是, 直郡王是皇长子,处处都有人盯着,他不想叫人说不行,就得背后下功夫。老十是自由散漫一派的,学个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练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至于是不是垫底,爷在乎吗?
紧跟其后的十二、十三、十四,尤其是十三,好家伙,眼看又是一直郡王呀!
十四年纪最小,可基本能跟老十打平了。
赵其山在这里白话考试现场,各种的精彩,反正就是直郡王牛的很,十三爷了不起,没想到十爷那么厉害,十四爷现在都不输给十爷……至于四贝勒,绕过去了,不提也罢。
还有那么多宗室呢,那么多人都算上,四贝勒也就说个中不溜的成绩,不差了!
但是,没人拿四贝勒给普通宗室比,对不?
好生尴尬!
赵其山一脸侥幸的样子,好似在说,幸好爷没去,爷要是去了,这垫底的就是您。
反正就是四贝勒把面子给丢了呗!
作为他四哥的亲亲六弟,总得给他哥把面子找回来吧!
桐桐明白,有一种伤害叫做感同身受,自家爷这会子是真难受。他大概在想,老四现在经历的一切,爷当年都经历过。他觉得他得给他自己把颜面找回来。
于是,她赶紧朝赵其山摆手,别嘚吧了,出去吧,一会子恼了你就该遭罪了。
赵其山麻溜的给躲了,这边自家爷在屋里转圈圈:“还不定那些人背后怎么笑呢?”
不行就不行呗,还不兴人家笑了?你们俩背后不笑人呀?她发现自家爷的理有时候是单边理,还都是朝里边的。
但这话不能说的,她只道:“得想点能露脸的事……”
对!
人家可认真的,想当下紧迫的,又能处理的更高明的。
什么事呢?一晚上辗转反侧,还真叫人给找到了。从前年到今年,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事?是河务!光是永定河,从前年后半年,到今年的正月,皇上一共去了四次了。跨越了三年,可其实不到两年的时间了,皇上亲自巡视了四次。去年腊月和今年正月两次巡视,中间相差了不到一个月。可见皇上的重视程度。
可巧了,皇上在前几天的说起河务的时候还提了一句,说是图纸不明晰,若是能以木板刻之,该比之图纸要好用。可这东西,为什么不能跟孩子的玩具似得,给做成小模子呢?
他觉得这个是行的!
于是马上打发人去四贝勒府,请四贝勒明儿务必过来一趟,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