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鸭金
71、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因它牵涉到难言的隐私;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联系,但与你太重要了
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鼓足勇气说:你的节日愚人节快乐!
世事很大,人情很复杂,但往往集中在一把钥匙上
一位领导出远门时委托我照看他家
所谓照看,就是给花浇一下水,晚上亮一下灯,以防小偷光顾
他很清廉,家中没有资财,但照看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拿着他给的钥匙,在他家轻易不敢走动,生怕惊动了老领导给我的信任
有一次在火车上碰到一个西安人,一副痞子相,他看不惯不远处几个尖嘴猴腮的广东人,我也看不惯,闲得无聊,于是我们聊得很欢,就西北人与广东人打架谁会赢以及中国人与日本人打仗谁会赢这两个话题进行了充分的酝酿讨论并取得了广泛共识
临下车时他给了我一把三角形的火车钥匙,说,有了这把钥匙,你随便可以上火车,上火车哪个门都能打开,把火车当你们家得了!他甚至还给我留了地址,说去西安找他,他要请我吃羊肉泡馍!我判断出这个人不务正业,绝不可交,但他居然给了我一把火车钥匙,显然是授我以渔,授我以权,无论如何,也不枉聊了一路以消磨难以虚度的光阴
我下车后就把那把钥匙扔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开火车上的任何一个门
这不是一把实用的钥匙,其性质和功能就如同赠给外宾的“城市钥匙”,我把它看作是那个西安乡党赠给我的荣誉
从这两件事上我感到,要表达对一个人的信任,最彻底的办法是把与自己利益有关的钥匙交给对方,与此相反,一个人想防范另一个人,最基本的办法是换门锁,然后距对方于一箭之外
我近两年熬夜度数更一再了,昨天再有伙伴给我发了个图片,上头说接洽创造,常常熬夜12点之后安排,人简单变傻,回顾力也会减退
漂浮在黑水上的几块木片,映射的是我的大爹
大爹是我父亲的大哥
大爹早逝,这让我甚至连他的一丝一毫的容貌都没有记忆
我记忆中的,是一所大房子,青色的瓦,院子空阔,门前清寂,丝丝的冷气环绕着一样,永远紧闭
只有在春节,我去拜年,才可以看到我的大娘
她偏瘫在炕上,发零乱,脸胖,苍白,嘴里还是含着笑
她问,你是老二吧?有这么高了?我哔恭哔敬问好,还跪倒磕头,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堂姐大骂过母亲后,曾经可能建筑起一所新瓦房的空地,草茂密,枯萎后再葱绿,这生发的野草,是大江大河,辽阔,绵长,阻挡了我的脚步,遮蔽了我的视线
青瓦大房子,大娘日日还是躺着,我以及母亲都没有再进过
我揣想,大娘从窄小的窗户,眼望不到荒草的疯长
我还是趴在墙头上张望,看着火车飞驰而来,又呼啸而去
母亲的身影在墙下,她徘徊,张望几眼那所永远紧闭的大房子
偶尔故事是情绪形成风云,偶尔隔绝是情结震动吝惜,偶尔状况是精神铺就论断,偶尔瞥见是情绪创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