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分岁是我最祈盼的时光,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现在我们看来稀疏平常的菜肴,而我们紧盯着的,是大人口袋里的红包包
记不得要磕多少头,反正从土地公婆,到三代祖宗,凡是逝去长辈就要一个个地轮着拜,从黄昏到夜晚,要折腾个两三小时,最后才能拿到压岁包,分岁的是一道烧鹅大菜,还有用所分得最大的胖头鱼烧的鱼头豆腐汤,那个味道鲜美,与今天的千岛湖鱼头汤相比并不逊色
谁知一个星期后,悲剧发生了,红被一列飞驰而过的列车碾碎在十字路口,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大部分肢体已被捡了起来,盖着柳枝
你见过木本野甘蕉吗?我到过大江南北,却没见过木本甘蕉
入了天门,便是天街
这是很短的一段街,一面临涧,一面则是一排矮房子,开着一样的香火店,店门口堆放着巨烛和巨香,和一些经
中间插着一二个小饭馆,黑板上写着一些菜名和价钱,如茭白炒肉丝
酒是一种病,无药可医
但中国文人一直在写诗吹捧
从诗经时算起,酒文化与中国文化等阔同长
诗经里“载笑载言”没有酒肯定不行,陶渊明东篱下悠然看南山,也是醉眼朦胧
曹孟德酹酒临江,横槊赋诗,本来是英雄苍凉之叹,带有赤壁之战没有把握的忧伤,“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却成了后人醉酒的借口
最绝的是李白,整日以醉解愁,却成了诗仙,他举杯对明月,找的是知己,后人找的却是酒友
如果不是酒,李白还会写出更好的诗来,《长干行》绝对不是醉酒所能写出来的,《静夜思》同样充满了平静
更有魏晋之人,一边喝酒一边吃药,酒喝的水平达到了中国人的顶峰,吃药也是开了先河
他们太遑恐,于是在酒中找人间的至乐,却又用药来找长生的秘笈,醉态可掬,却也愚蠢
但魏晋风度却是中国知识分子向往的风度,阮籍醉酒于邻家酒肆,卧于老板娘裙袂边,引得老板极大的不安,观察几次,发现阮籍爱美酒与美色,却一派天真,没有邪念,这才放心
阮籍还爱驱车郊游,饮于车上,至穷途末路便大哭而返
刘伶更是绝,携了酒四处游荡,让随从带锹,说如果醉死了挖个坑便埋即可
其妻不胜其扰,夫妻关系一度紧张,但刘伶似乎更爱酒,无可奈何